饿死大号
cakn存档 最后一篇不写啦

【千奏】无所事事的夏天

*小满

*那个!生日快乐!

*前方拟声词大乱斗注意



“我去上班咯,奏汰在家要开开心心的呀!”

“嗯嗯~千秋晚上见~”

 

木门咔哒一声锁上,千秋出门前那个难舍难分的拥吻温度还残留在唇上,深海奏汰背着手踮脚转了个圈,闭着眼开始数数。

“吱!”

“嘘——!”他突然后退一步紧紧踩住门垫,“先不要[出声],万一千秋忘带了什么回来拿呢,不能像上次一样[粗心]~”

“吱……”被踩住的门垫不满意的叽叽咕咕,到底还是迫于威压噤了声。

深海奏汰心里的读秒没断,钥匙手机钱包,千秋都带了,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吧,溜达到餐桌旁边从茶壶里倒出了剩下的最后一点茶,他漫不经心地舔了两口又放下。

 

在静默无声中度过了几分钟后,他击了两次掌,稍稍正色宣布到:

“解禁!”

瞬息之间,晨光眷顾的小屋突然醒了过来,叮叮当当四处作响,有一晚上的梦境要聊,这是最吵的时候。

“再来一杯好吗?[茶壶]先生~”

深海奏汰靠在餐桌上,侧身露出了一个被阳光暖热的笑容。

小茶壶一步一跳去接热水,到了餐桌边,攒了好大的力气,总算平平稳稳跳到了料理台上,他终于放心的回过头来,分别拎起两只茶杯,转来转去找出了杯口有细小缺口的那只。

“抱歉哦,早上千秋睡[迷糊]了,不是故意要撞你的哦”,他的手指在缺口处揉了揉,指甲蹭过瓷器发出微弱却细高的音调,那里变得光亮如新,“还痛不痛?不痛就好,别生气啦,下次不许用[热茶]烫千秋了哦。”

 

“叮!”

深海奏汰拾起一支调羹敲了敲方才那只茶杯,餐厅里的热闹响动消停了片刻。

他看着一桌的盘盘盏盏,叹了口气。

“拜托大家,去把自己洗洗干净吧~工作[辛苦]了,晾干之后,想聊多久都[可以]。”

“唉,[你]不用”,他揪住了刚从手心往下跳的茶杯,“[你]也不用”,还剩着十来颗红艳艳树莓的玻璃碗也被留下来。

“大家,[动]起来吧~”

剩下的餐具放弃了妄想,开始磨磨蹭蹭排队朝水池方向移动。

深海奏汰丢了两颗树莓在嘴里,把茶杯放归到茶壶身边,意犹未尽舔了舔手指上的粉红汁水,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两颗,尽管他今早吃的已经够多了。

 

“咚咚咚!”

重重的敲击声让人没法不在意,他转身看见他刚才随手放下的调羹在桌布上使劲蹦跶。

大意了哟,金属餐具不会飞,其他汤匙都被捎走,暴脾气的小调羹又被欺负了。

“轻点啦”,话没说完调羹又蹦了一下,“好啦好啦,想跟大家[一起]玩就好好说嘛,不要总是假装小大人啊,[可爱]的孩子都会受[欢迎]的。”

送到哗啦哗啦的水流里,那熊孩子总算安生了,深海奏汰伸了个懒腰,抱起半碗树莓到茶几边蹲下了,沙发和抱枕的“呼噜呼噜”声此起彼伏,万分恳切地招呼他,他权当没听见,吧唧吧唧一口一个小红果,吃得不亦乐乎。

 

“呜——”

召唤声变成了被抛弃一般的哀鸣,深海奏汰唰唰抽出两张纸巾擦手,指尖拍拍玻璃碗示意它可以去洗澡了。缓缓站起身,重重地躺倒在沙发上,这次换来了欣喜得多的呼噜呼噜叫。

“昨天,咳”,他清了清嗓子,“是谁把千秋[推]下去的?”

“是[你]?”拍拍沙发,没反应。

“那是[你]?”他提溜起一只抱枕,比了个手枪的姿势。

那只抱枕开始扑簌簌得挣扎,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快就被准准确确从一排伙伴中地指认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多亏了[地毯]先生,你就得[赔]我半个千秋了哦。”

“叽!”抱枕被这个假设吓得一窜,挣脱了他的手扑在他身上搂着脖子不放,呜呜呜得低声啜泣。

深海奏汰听懂了,抱枕说的是“不敢了不敢了,赔不起赔不起”。

 

他又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再躺着就是回笼觉了,掀开抱枕整理整理家居服,正要站起来走却被地毯卷住了脚。

见他停下来,地毯翘起的半个角弱弱地拍打起地面。

“什么?[哪里]不对了吗?”深海奏汰很少有这么听不懂话的时候。

一只拖鞋在他脚上扭来扭曲比划着提示他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啊~我又[忘了],是[地毯]女士,正式谢谢你啦,[下次]不会搞错了。”

这句话让两只拖鞋开始一唱一和地咯咯笑,深海奏汰有点不好意思。

“我争取,争取[不忘],你太[害羞]啦,平时都不说话,但是我绝对不是要换掉你的,你也是重要的[伙伴]哦。”

他使劲并了一下脚,没大没小的两个小坏蛋终于闭嘴了。

 

茶壶已经渐渐变温了,但他还想晾一会儿再喝。半打盘子挤在沥水篮里,一看就是在他面前装乖。

罢了罢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天就任他们闹吧,只要千秋回来之后别穿帮就行。

水槽里飘来洗涤剂的香味,他刚伸出手,水龙头就殷勤地转了半圈,演什么啊,他叹了口气。

“一会儿,不要浪费水”,他完全能想象到他一离开这幅平静安宁的假象就会天翻地覆,“不要[太]浪费水。”

妥协吧,要不是因为他这些家伙也不至于成精。

“跟[我]来吧。”深海奏汰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料理台,茶具大概是对视了一下,一步两跳跟上了他的步伐,身后的地巾一边嚷嚷一边追着擦洒出来的茶水,经典场面了,可是还是连吊灯都逗得摇晃。

 

刚进书房他就看见那本封面花花绿绿的硬皮书气颐指使地逼退了想挤下书架的每本书。

拉开椅子的时候,温茶水刚刚倒好,他抱着胳膊欣赏这本不要脸的菜谱把他新买的小说往一边搡。新人也许是没睡醒,也许根本就不想跟菜谱一般见识,直到撞到台灯才嫌弃兮兮地“噢”了一声。

然而天大地大不要脸最大,精装的恶人在他面前自豪地立正,深海奏汰无奈地摇摇头,刚想给个面子翻一页就看菜谱连忙哗哗哗地自己翻开了。

看清了那一页他[噗嗤]笑出声,郑重地把硬皮书摊平,十指交叉,目光柔和,轻声说道:

“[菜谱]先生,您[休想]。”

书页啪得又翻到了下一页,深海奏汰还是心平气和地规劝。

“没可能的,千秋不[吃],我也不[做]。”

眼看着又要翻页,他连忙一把摁住,一边往贴着标签那一页翻,一边念叨,“不要[妄想]了[菜谱]先生,唯独茄子不[可以],什么花样都不[可以],你再喜欢我也不会把它们买回来的。比起这个,你有更重要的作用哦,听话一点,把数字改过来,当个[乖]孩子吧。”

打开的薄片牛排那一页,被记号笔画了大大小小好多圈圈,他看着圈里的数字一点点纠正过来,“听[我]的话,也要听千秋的话。”

但愿吧,他想,要是哪天他的训诫真的能被听进去就谢天谢地了。

 

总算是能做点正事了,可惜新买的小说没他期望得那么好看,懒懒散散的,看得他犯瞌睡。

难以形容的尖叫阻止了他,他打了个响指小喊了一声“来啦!”那边暂时安静下来。

可是捣蛋的拖鞋趁他不注意掉了个儿,他折腾了半天才迈出步,还没出房门就又听见尖叫。

“来了来了,[真的]来啦。”烧水壶这回没信他,直到他亲自关火才闭嘴。

台面上还有没藏好的水迹,但好歹他的午餐还是蛮像样的。

“谢谢大家,[我]开动了。”

这么好吃的鳝丝面应该归功给谁呢,干脆一起奖励吧!

 

小半碗面条下去,深海奏汰微微发汗,放下筷子抬头想歇口气。

几只调料瓶肩并肩蹭过来,咿咿呀呀问他是不是要加点什么。

他摇摇头,“不用哦,已经[很好]了。”

真的很好了,天气刚刚好,家里温度刚刚好,连窗外的风景都刚刚好。

刚刚好够他开启又一个,无所事事的夏天。

 

房间干净漂亮一尘不染,午餐美味可口称心如意,千秋还有几个小时就回家。

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最理想的人间日常。

差不多已经忘掉他都做了什么,才换来了今天的无所事事。

说起来,千秋还有几个小时就回家了。

几个小时呢。

 

碗里的汤溢出他喜欢的香气,树影落在右手边勾勒出他喜欢的形状,客厅的飘窗扬起,朦胧的白纱掩映着菱格纹的湖蓝壁纸,是他喜欢的颜色。

只差一个他喜欢的人,这个小小空间就是完美的。

 

不过关于等待有一个最棒的命题。

他喝干净最后一口面汤,不禁扬起嘴角。

如果等的人毋庸置疑能等到,那再长的时间也不过是甜蜜的缓冲。

 

“午休时间了哦。”

餐椅在他起身之后噔噔噔挪回原位,深海奏汰趴在灶台旁边小声商量大事。

“那个,今天晚上的[牛排]”,轻声细语像怕吵到已经呼呼大睡的个别小家伙,他跟厨房的二位当家说起悄悄话,“我真的想吃一次[正常]的”,斟酌之后他避开了黑暗之类的用词,“这回配料[可能]没有问题了,千秋应该还是很容易忘记[火候],但是你们不能忘。”

煎锅和燃气灶喀哒喀哒地答应了。

他顿了顿,放出了极为诱惑的条件。

“[合格]的话,我这周末就都跟千秋[出去]吃,给你们放个[大假]~”

两位事主,乃至装睡的、偷听的、想溜进橱柜玩的听见这句话全都惊到屏息无声。

深海奏汰很满意。

“呼呼,说好了哟,[午安]吧各位。”

 

卧室的窗帘应着关门声拉得严严实实,他爬上床后看见拖鞋吧嗒吧嗒掉头往门口冲,发现门被关了又回头朝他吧嗒吧嗒直跺脚。

“晒太阳也……不是不[可以],这次要按时回来哦,不[可以]贪玩。”

吧嗒吧嗒的频率瞬间升高。

“好啦别吵,门开了。”

卧室门打开一个小缝,又哼得关上。吧嗒吧嗒声渐行渐远。

他确实太宠着这两个调皮鬼了,但是千秋挑的拖鞋没有理由不留下啊。

“唱首歌吧,[海豚]先生,还想听昨天那首。”

他怀里的软乎乎的海豚没有开口,反倒是墙上挂画里那只,轻轻开始吟唱。

 

睡梦被一片黄橙橙的光照亮,一闪一闪,像是天上的星星掉在了眼前。

“嘻嘻嘻嘻嘻~”

深海奏汰一手刀劈哑了装神弄鬼的坏笑,灰掉的的南瓜灯委屈巴巴地别过了头。

“先[过分]的是你哦,这样很不[乖],千秋昨天晚上都做噩梦了!”

圆溜溜的南瓜眼睛和咧着的嘴怎么也不像要认错。

“再来一次,就不把你放在[床头]了,就算是[那个时候]的纪念品,恃宠而骄也要适可而止啊。”

南瓜灯半懂不懂,忽闪了两下反正是怕了他。

 

伸了不知道今天第几个懒腰,窗帘适时打开,外面的世界再次跟他的小房间融为一体。

眨了好久眼才适应突变的光线,他来了兴致,扑到斗柜上的小鱼缸旁边,开始例行的无用功。

千秋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小金鱼,估计是有什么异域血统吧,深海奏汰无论如何都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

小金鱼怕生不想说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反正没想出别的原因。

“[鱼缸]先生真是话痨,我知道了,它[很好]。”

除了听鱼缸的汇报,他就只会跟训练鹦鹉一样给小金鱼上课。

“来跟我学,[噗咔]~”

“blue~”

“……”

“是[噗咔],[噗咔][噗咔]~”

“blueblue~”

放弃吧,说外文多洋气,教不会就算了啊。

“麻烦你了[鱼缸]先生,继续好好照顾它吧。”

 

拖鞋还没回来,他只好自己走到书房去,木地板吱吱呀呀怕他凉着,超爱操心的。

下个月他手头这篇儿童剧剧本就要交稿了,他得抽时间写写完。

深海奏汰,好歹也是有个正经职位的。

神仙也能找到工作,没有那么不可思议吧

签字笔被他咬得嗷嗷喊疼,他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换上了自己的手指接着咬。

他不怎么认识小孩子,如果不算上家里这些强行装嫩的小朋友的话,他认识的最小孩子的人,应该是千秋吧。

真正的小孩子喜欢什么啊,魔法吗?

真正的小孩子,也喜欢他吗?

 

“奏汰?”

大事不妙,他丢下剧本从妄想里钻出来,拖鞋依然不在,又迷路了吧,可是千秋已经回来了啊。

深海奏汰赤着脚跑向门口,千秋刚刚放下公文包,还没来及发现他瞥见的一片狼藉。

“千秋!”

他超心虚地把千秋扳过去半圈,从背后用一只手捂住了千秋的眼睛,才发觉另一只手只能捂一只耳朵。

把千秋带到沙发上坐下,捂着眼睛的手一直没敢放开,他回头指挥厨房里乒呤乓啷乱成一团的家伙们打扫战场,直到最后一个灯泡回到吊灯里,他才放松地长出一口气趴到了沙发靠背上。

这时候千秋却偷笑着问他;

“我不在家的时候,奏汰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啊?”

 

 

 

 

守泽千秋的眼睛还被蒙着,奏汰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家里的气息亲切熟悉,这只手已经不像早年那么冷冰冰了,还没下山的太阳让整个房间暖烘烘的,柔软又自在、温馨又踏实,他所在的地方,是他的家。

除了看不见他的爱人之外,一切都是完美的。

这时候他听到奏汰在耳边说:

“就像这样。”

 

 

 

 

 



*家有仙——【不是不是不是……

*我终于远离了万恶的关键词!摆脱恶势力感觉超爽!

*突然好想写器物第一人称啊,电脑抖屏太耽误事了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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